20110302 京沪港民众在为银行“打工”上趋同（梁文道 马家辉）.lrc

[00:10.75]枪枪三人行
[00:12.47]嗯，那天咱们这个聊本地人、外地人从哪最近最火的，我看这个他们聊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北京的这个限购令 15 条，反正这是限制外地人不是买房吗
[00:27.15]嗯，然后你看这微博上这个出招的全是说谁有北京户口，现在可赚了，完全可以办嫁结婚啊
[00:34.28]就那天咱们聊这个，但是我觉得咱们聊的这个让我觉得意犹未尽
[00:39.79]嗯，所以还可以这个说一说
[00:43.07]嗯，因为那天你们两个正好是人在香港
[00:46.19]嗯，咱们把北京跟香港比，因为我现在发现了一个倾向性的问题，就是说完全有可能未来，或者说现在实际上就是在北京、上海有点往香港的方向接近，就是说大部分人是在年富力强的时候是没有能够攻完这套房子，就是说拥有一套属于是自己的房子，就是早就香港人的这种生活方式，就叫做为银行打工
[01:16.91]不就是对，那么打一辈子工
[01:19.19]对，我的问题是关于人的幸福，现在不都在聊幸福吗
[01:24.08]我再说就说我很喜欢香港
[01:26.04]嗯，可是有人跟我讲了，说你喜欢香港是一种游客的喜欢
[01:33.00]当然了，香港人民用他们悲惨的生活为你提供了一个如此富有效率的动感之都，对吧
[01:39.88]可是实际上就说这种情况，他的这个房子贵到一个这样的程度
[01:46.69]家辉博士那天讲现在香港的房价已经是
[01:49.37]世界全世界头三位其中一个楼价最高的，香港人没办法负担的
[01:56.23]所以你看到这个引申出来很多种情况
[01:59.63]第一个是说工作，嗯，香港人的工作时数是最长的，而且工作焦虑感是最高的
[02:07.25]嗯，很多调查是说你焦虑什么呢
[02:09.85]焦虑你减薪水
[02:11.61]嗯，焦虑你被炒有雨
[02:13.65]还有焦虑什么
[02:14.69]银行利息提高，因为要攻，防止你的整天活在惶恐不安
[02:21.31]嗯，那焦虑要怎么解决呢
[02:23.27]你就看到很多毛病就出来了，吃喝玩乐
[02:26.46]所以为什么
[02:27.17]而且香港房子是很窄很窄嘛
[02:29.53]你不可能请人来我家吃饭嘛
[02:31.77]我请过你，你去我家没有
[02:33.57]嗯，不可能嘛，我请过你一次，我好多年前请梁文道去我家吃饭，还记得吗
[02:38.65]记得，好
[02:39.41]对，因向难忘
[02:40.93]对，因为房子太小了，我
[02:42.81]印象变小了，所以不是为了这个房子小而难忘，是为他热情款待
[02:48.87]一个人挤在那边，然后我记得那天看到闻到那种眼神之后，我以后不敢请人来家吃
[02:54.98]什么眼神
[02:55.38]还嫌你家小吗
[02:56.74]我
[02:57.22]不是嫌男蛮同情我的，这么小，大家吃饭哈，这样你看到很多生活状态的变化，不仅是楼价要付钞票的问题，所以这种很容易在这种情况下脾气很暴躁，甚至有时候有些仇外哈，会觉得香港
[03:14.42]最近几年听说香港有新界这个地方，香港的北边跟深圳比较靠近的地方
[03:22.39]那些人现在很怕什么
[03:24.27]连生活用品都买不到，因为内地人都来香港买奶粉
[03:29.35]买
[03:29.51]卫生，知道吗
[03:30.59]你刚刚说香港东西贵，其实现不比深圳便宜，很多是日常生活用品
[03:35.23]嗯嗯嗯，我就是住在新街
[03:37.83]嗯，我看着我们家附近几间药房，很多人就进去问，有奶粉吗
[03:41.51]没有了，都给内地游客买光
[03:43.95]了
[03:44.43]我甚至看到香港报纸有个人评论哪就说这奶粉说油也不卖给你，等着卖给大陆客呢
[03:51.07]对吗
[03:51.55]嗯，对，那个买奶粉不仅是这个，还有股东生活用品、洗发精种种的根本也买不到，而且几乎一个礼拜比一个礼拜贵
[04:02.11]那没有办法啦，香港还有它好的地方，只有学习来如何面对这个焦虑
[04:07.95]其实香港这个状态目前坦白讲蛮难过的，我们收
[04:11.99]起来
[04:12.31]对，再加上这个，就算加工资，今年普遍
[04:15.43]嗯，这个工资也勉强，甚至还不如这个通胀的水平
[04:19.62]不过我想讲就问题在哪
[04:21.34]就是说没错，香港东西是很贵，你觉得很难生活，但这里面还有另一个问题，就假如说大家的收入，嗯，来源够多，或者收入能够增长得非常好的话，说不定是能够抵消掉这个问题的，对不对
[04:37.80]嗯，但也很难
[04:39.00]为什么
[04:39.60]就因为香港的地价高，窒息了非常多的产业
[04:44.64]举个例子，我们读经济学教科书 ABC 里面常常会分析成本的时候，有一个概念叫land，这是一个最粗糙的一个说法，就是一些固定成本
[04:55.84]成本固定就是说的太好了，他真的就是土地
[04:58.72]在香港，比如说香港，你各行各业都要有土地才能进行生意，做买卖的，对不对
[05:05.94]嗯，但当地下高成这样的时候，你做餐饮的，你想看多困难
[05:10.42]嗯，做商店、做小买卖多困难，你租个写字楼多困难
[05:16.42]所以说香港这个高地价等于是脂肥了大地产商以及为大地产商服务，以及建筑在他们上面的一个金融市场，那这个他们赚的越多，就表示周边所有其他产业都在萎缩
[05:32.44]对啊，所以我就真觉得这个香港人你看就是勤勤恳恳大公仔
[05:38.25]但是我老是觉得这个悲惨呐
[05:40.49]就是说，哈哈哈，500，唉呦，这是 500 平方英尺， 50 平方米的房子就是一辈子奋斗的那个目标
[05:49.96]为什么
[05:50.36]你像，哪怕像我们这个内地人，有了钱我愿意在香港买房子，可是一比没法在这买
[05:57.04]就是因为你觉得这 c 等于太太吃亏了
[06:00.34]嗯，我明明我在深圳，比如可以买 100 平方米，到这买一个洗手间吗
[06:05.02]嗯，对
[06:05.42]就是没有文涛，这个还不是最悲惨
[06:08.58]你知道目前香港最悲惨是什么吗
[06:11.18]我感同身受哈，以前是说，好吧，我很辛苦买个 550 平米的房子，我想着说再过一阵子房价涨了我卖掉，等我再年纪大一点，我可以去深圳，去广州，去买好房企去住
[06:26.92]嗯嗯，现在我连这个梦都没有，因为深圳楼价也完全了
[06:32.22]对，也买不起，广州也越来越买不起了
[06:35.78]所以我觉得生的悲惨在于说本来香港人以前每个人都说老了就去大陆退休去嘛，现在连这个退路都没有了
[06:45.00]你看我对这个经济就比较白痴了
[06:47.92]我这么想你，比如说像北京上海这么多城市，它这个限购，外地人当然说是不是因为咱们那天就讲的说北京人跟外地人也不要谁骂谁，对吧
[07:01.14]要正宗的北京人只有周口店，谁都不是，而且正主要的问题是什么呢
[07:06.56]嗯，北京人也买不起房子，嗯，对吗
[07:09.00]然后说就是说往往没有北京人和外地人，只有这个穷人和有钱人，我想是不是恰恰是想打破这个格局
[07:19.27]嗯，所以才说，因为咱得知道什么温州炒房团呐，山西煤老板，这家一买几十套，说是房价都这么给弄高的
[07:28.02]因此咱们就说你，就你，比如说你看那个车牌号，我就发现就很有意思
[07:33.62]上海采取的办法，我认为北京不能采取
[07:37.97]嗯，因为这个民情不一样
[07:39.85]嗯，你看上海就可以，就是说拿钱买，就是好像 4 万多块钱，这什么还是多少钱一个车牌号
[07:48.01]嗯嗯，但是你在北京呢，你就会很容易引起人们不平衡
[07:51.73]嗯，说这他妈这些价高者得吗
[07:54.34]谁有钱谁就能开车吗
[07:56.26]所以北京只能搞什么呢
[07:57.70]六合彩就是不是就是抽咱们抽命运，运气面前咱们公平，他就包括这次，就是我的意思就是说你看他不让外地人，嗯，限制外地人卖房子，嗯嗯
[08:11.05]他是不是想打破这种格局
[08:13.53]就说你平地有钱，你就到北京一买
[08:17.64]不是，他有一个基本的问题是什么
[08:19.55]就是我们总是认为一个城市他应该要对得起自己的市民
[08:24.35]对，比如这个市民在这生活，在这长大，他们在这做出过贡献、付出过血汗，更重要是在这里纳税，那他这个城市应该怎么样来对得起他这个城市的市民
[08:37.57]假如说这个城市他们现在生活上的很多的基本所需被外来人口打破了它的平衡，嗯，问题就来了
[08:46.31]嗯，比如说像刚才讲的，在香港你当妈妈的奶连奶粉都没有了，嗯，对不对
[08:51.67]那这时候这个城市自然会出现一些愁外的情绪，或者排外，或者种种的愤恨
[08:57.66]所以香港人怨气很深，这几年对不对
[09:01.06]很多大陆，我很多朋友或者是看媒体都觉得香港人怎么怨气那么深，然后说什么老骂李嘉诚，骂那几个人，何必呢
[09:09.82]对香港人看来，这些人是等于像吸血一样吸着大家的血，它都很饱，我们都很瘦
[09:16.37]唉，但这
[09:17.01]不是资本主义自由竞争的结果吗
[09:19.69]那
[09:19.85]重点，文涛你重点说对了，自由竞争，我可是你看回香港，很多政策上面不是那么自由的
[09:27.73]没错，像土地供应的问题，财团大的地产商，他是很有权力去控制那个土地供应量，很有权利方法去影响政府的政策不平衡，还有包括劳资关系如何保障我们的这个工资水平高低，工作时间长短，还有企业之间的公平竞争法还一直没有落成，那根本不是我们想象中的一个完美的自由市场，每个怨气就这样
[09:58.19]没错
[09:58.51]你别说
[09:58.75]我举个很简单，假如说我今天在香港某大快餐集团打工，嗯，根据最基本的教导，我是说这家公司太坏了，太虐待工人了，每天上班时间过长，站个 9 八九个小时不让上厕所吃饭，嗯，不定时我都胃溃疡了
[10:15.42]那这时候我们就说我们工人选择的权利就跳槽，嗯，打碟一下，嗯，那么但是你环顾香港这个快餐店市场，就三家集团在经营，三家都一样，你跳到哪了
[10:28.15]对不对
[10:28.55]才出狼窝又入火，跟你说枪三人行广告之后见，可能就是因为你们讲这个怨气，我就注意到这几天不是香港这个财政预算案这个派堂吗
[10:48.93]香港人叫派堂，说什么疏解、疏解民馈，我真正讲香港的意思还是想把它作为一个界定去研究这个我们的问题，就我们本身，唉，就我，就北京，你知道现在北京我觉得是一个特别挠头的，这个买房子特别挠头的事儿，为什么都要拥挤在北京
[11:10.18]这是个最根本的问题
[11:11.62]你看他甚至有人，就甚至目前的形势已经使得现在年轻人，有些年轻人开始转变生活方向了，就是向二三线，对城市发展，那是另一种生活
[11:22.35]但是也有人讲了
[11:24.43]逃离京沪
[11:25.27]广，就是跟你们讲的那个几家什么大集团一样
[11:28.71]嗯，选择不多，就是咱们这个发展的这个态势
[11:31.87]你比如说他们说在美国，你热爱拍电影，你可以去洛杉矶，嗯，对吗
[11:37.45]你喜欢从政，那么你去华盛顿，嗯，对吧
[11:40.57]你喜欢念大学，你去波士顿，嗯，对吧
[11:43.69]你喜欢玩玩闹闹，你在纽约，他会不会在搞金融
[11:47.93]你在纽约或者它这么一个分布
[11:50.03]但是你看北京没有我，我基本上可以这么说，所有的有野心的年轻人，他们，你比如说那天有个人就给我讲，说，你跟我讲是多种选择
[12:00.79]他对我，他说我是云南的，我云南人，可是我的理想是做这个电影导演，我在云南当不了著名导演，最多只能是著名导游
[12:10.65]嗯，那么我必须得去北京，对吧
[12:14.13]你说
[12:15.18]所以这里面当然很多，比如说北京的老朋友都会说，这是因为北京是首都，可是你放大点看，世界范围内其实也有不少国家也出现类似的情况，像法国跟德国最大的不同在哪
[12:31.30]就扎拉常比较这两个国家相邻的邻居
[12:34.54]法国就是一个大太阳，遮盖了所有的星光，那就是巴黎，嗯，而德国这是灿若繁星的一个小城市，嗯，对不对
[12:43.06]嗯，像柏林，他不会说大到就是把人家都吃掉，嗯，他除了柏林，有汉堡，有法兰克福，有慕尼黑，对不对
[12:50.26]一堆小城市
[12:51.71]但是巴黎那个情况是怎么样
[12:53.83]其实想起来巴黎跟中国也有点像，就它的整个行政系统也是高度的集中许多资源，然后它整个国家也是非常集中在就这个最大的城市去发光发热，这就有点像今天的北京
[13:10.23]嗯，所以这个情况你说到底好还是不好呢
[13:13.93]我担心的问题就是巴黎这样的情况下，巴黎至少地价不会像北京高出其他地方那么悬殊的那么离谱
[13:24.41]因为这种高地价，北京这种高地价的情况，现在看起来很火很热，将来会出问题的
[13:31.05]将来出的问题在哪一个地方
[13:33.09]如果说它的地价太高的话，它会造成整个城市的市民，所有在这工作的人，投资者都走一种非常短线牟利的
[13:43.89]一条道路
[13:44.61]那为什么香港没这个问题
[13:46.01]香港就有啊，那香港现在不还东方之珠吗
[13:49.17]不不不，我
[13:49.73]给你举一个简单的例子
[13:51.09]嗯，你去到哪怕是到了东京这么一个贵的一个大都市，因为注意到东京的街头有很多店铺，它会标榜说什么建元几年建在这个地方，然后什么期待传承没搬过，就在这个地方，嗯，也很多，是不是
[14:10.17]为什么他们能这么干
[14:11.57]那是因为那个地方他其实负担的起，当他负担的起一个地方，他有一个手工艺或者有门事业，比如说做餐馆，他就觉得他能够好好的干下去，然后就父传子传孙的这么一辈子干下来，或者是请人回来做，怎么做都好好经营那个东西，精益求精做下去
[14:33.45]但你注意到香港街上有什么百年老店或者 50 年老店都很少，他要不停的搬来搬去，开了门又关门，关了门又开门，因为你负担不起
[14:43.91]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有做生意的人想的都是什么
[14:47.06]我怎么样在最短的时间内捞一笔
[14:50.90]对，然后香港也是这样，你
[14:52.46]可以举个例子
[14:54.14]文涛，你有没有注意到香港书店哈
[14:57.30]嗯，书店第一个很小，大的书店只有那一家，两家大规模的，它有一个集团，可是都开一些小书店，然后有一两家大的，可是每两年那一家大书店叫倒闭，不是倒闭
[15:11.00]对，结束，所以要换到另外一个地方
[15:13.52]为什么
[15:14.19]因为那个地产商根本不租给你，要么就提高，突然两年后就提高了几倍的租金，结果变成怎么样
[15:21.50]文涛，你去香港的大书店，你看到装潢是非常随便的，根本那个灯丑的不得了
[15:29.24]我问过那个老板，他说家辉他只给我两年租约，我怎么可能花成本去把它弄得好像台北成品
[15:38.00]嗯，弄得美轮美奂，我收不回来，我就只能把书当作卖杂货一样
[15:43.90]对，随便弄几个书架就丢在那边就卖掉了
[15:46.66]嗯，赶快，因为两年后我这要搬，这还
[15:49.22]只是书
[15:49.90]其实事实上香港很多行业都这样
[15:52.27]然后另外更坏的情况是什么
[15:54.87]就很多投资者，他想说，我反正做生意这么难做，我反正不是要赚快钱吗
[15:59.35]嗯，我如果有钱，我为什么不投入股市房地产市场
[16:03.35]噢，这个圈，这个
[16:04.51]其实不就是今天的中国也就开始这样吗
[16:07.39]你看今天的北京、上海就很多其实有资本能够投入进来做买卖的人
[16:12.71]他不做了，我宁愿把我的旗下生意能够结束的结束，到我集中精力去炒房地产
[16:19.05]嗯，那这样最后就变成整个社会，大家想的都是怎么样
[16:23.13]透过房地产市场猛捞一笔，快捞一笔
[16:26.37]嗯，再也没有人去想着说我很诚诚恳恳的，兢兢业业的干什么东西，干一辈子，怎么样把这个东西做好
[16:33.69]不会的
[16:34.17]了
[16:34.40]所以你看说这个香港街上行人的这个行走速度也是天下第一，为什么这个争先恐后
[16:42.79]皆因为朝不保夕
[16:44.27]哈哈哈，锵锵三人行广告之后见
[16:57.41]但是这个大城市它也是一种这个生活模式的一种泛型
[17:03.49]嗯，你看为什么我就想在哪
[17:05.77]最近你看有一些朋友，他们在聊天哈，开始聊什么问题
[17:10.04]要不我就说他们是幸福的烦恼就已经都是家辉身边的朋友那种收入档次的
[17:15.80]对对对，就已经他们有条件去来考虑，就说我这个小孩，我想让他在哪儿长大
[17:22.39]嗯，是在香港，在纽约，在上海还是在北京
[17:28.79]你比如像谢霆锋，他就会觉得我的小孩想在北京长大，唉，我就注意到他们这个，比如说一般中国人就会觉得最小的时候绝不能让他在外国长大，因为至少有一个原因就是中文太难学了，先得让他把中文会了，将来再送出国
[17:47.61]好，那么你看，又有人说了，当然这可能是偏见哈，说在香港长大，当然香港也比较专业哈
[17:54.60]但是怎么觉得香港长大的孩子是不是性格上有点压抑
[17:59.08]好像有点，就不太善言辞
[18:01.40]嗯，北京的孩子是还是有点这个外向开朗，但是好像又有点无法无天唉，毕竟会觉得呢
[18:08.18]就觉得噢，这个北京的孩子在北京长大，孩子是不是感觉比较见世面
[18:13.46]嗯，等等
[18:14.22]你看这些价值判断，我发现直接就是他对这个城市的某种价值判断
[18:19.42]对
[18:20.13]对啊，北京小孩从小就人言善道，因为要写这个抢着选班干部
[18:26.37]我不想我
[18:27.09]香港生存空间小的感觉
[18:29.68]对，那这个是很痛苦哈，可是我个人呐，当然每个人选择不一样，我说起来会被北京人骂哈
[18:36.55]我曾我其实这个也是我从一个北京朋友他说的哈，他说家辉，你们假如搞什么办公室政治，不可能够我们搞的，我们从小学 6 岁开始要开始搞，就像文道说选班干部
[18:52.42]那另外我听我自己观察说，我经常想，假如一个人活在北京或说任何的内地城市两年哪，他不会快乐的举手
[19:01.97]从我的角度看，为什么每天早上出门塞车是一个另外乱开，当你看到人家断开的时候，你不会做好人的，然后回到学校也好，我回到办公室也好，要讲究权力关系等等的
[19:17.24]你这怎么会不扭曲呢
[19:18.96]这是我的偏见，哈哈哈，这样讲太过分了
[19:23.40]应该是不单比较，哈哈哈
[19:25.28]你
[19:25.36]看，我有一天在北京跟一个交警聊天，嗯，他就说他说，你看我早就不开车了，他说他本身交通警察，我说你干什么
[19:33.69]他说我骑单车，而且他给我讲这警察这人还挺有意思
[19:38.17]他说，我跟你说啊，骑自行车上班发现新世界，他说你会看见
[19:43.12]唉，这家店唉，昨天还在，今天就拆了，哈哈哈，然后这又开了一个花店，哈，我可以去看看
[19:50.16]唉，那有一个旧书摊，他说你我每天在胡同里这么走，就是我有心发现，而且他说你现在你开车的，嗯，你不能预算你上班的时间
[20:00.65]他说，但是我骑单车，骑自行车的，我准知道从出发到哪
[20:04.73]对，我绝对不塞车，对，对吗
[20:06.81]他说为的又锻炼了身体
[20:08.49]对，他说，我现在天天就是骑自行车，你看新的生活方式
[20:13.05]对，但是问题是北京不是一个太有利于骑自行车的城市了，已经过去式，对不对
[20:18.93]我没想到 20 年之间变化这么大，因为自行车它必须要有一个比较小的一个街道，比如说它比较有宽阔的行程道或怎么样
[20:29.12]但你看北京的路，或者它现在的规划，基本上是为汽车服务，以车为本的一个城市，所以它其实并不太友善
[20:36.75]对于骑自行车来讲，所以我想你刚刚讲到底在哪生活好
[20:41.75]这是，这始终是一个，就是，你打算做个什么样的人
[20:46.45]嗯，你打算到了最后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20:49.93]你从这个角度去考虑你要住到什么地方
[20:53.17]你
[20:53.29]比如说是到二三线城市的人
[20:56.01]对啊，他年轻人会不会觉得我长期在这呆着，会不会将来造成我这个视野比较狭窄
[21:02.08]但是问题是现在就是有很多来自应该理论上视野很广阔的大城市的年轻人，跑到二战线，跑到厦门，跑到昆明
[21:12.12]嗯，跑到大理，跑到这些地方人蛮多的
[21:14.77]现在
[21:15.25]对，你看
[21:15.81]其实台湾也有类似的情况，最近几年，最近十年八年，很多台北的人逃离台北，一群的作家或说一群的大学教授，或者说中产的人跑去台中，甚至台中附近的地方，一起集体买地盖房子，一起
[21:33.39]住，原始共产主义要实现
[21:35.31]接着
[21:35.51]下来为您播出珍宝总动员，发展它有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