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007 中国文化不注重隐私 人我界限淡薄（梁文道 许子东）.lrc

[00:10.85]枪三人行
[00:12.65]唉，今天咱们谈论一个我认为是非常重要的，而且非常严肃的问题
[00:18.25]嗯，这个我在飞机上看报纸看来，哈哈，看，我看中国航空报有一篇报道这个案子我不知道，我一看哪，我有点给半惊着了，怎么了
[00:28.72]这么我跟你讲啊，嗯，你可能被跟踪了，你知道吗
[00:33.64]嗯，不管你身处何方，手机定位系统都能如影随形，只要你的手机处于开机状态，然后输入你的手机号码，几秒钟之后，你的行踪就变成电子地图上的一个小红点，精确度达到 5 米到 50 米
[00:53.97]哼，然后这电脑屏幕前边谁在偷看你
[00:58.07]可能是某个私人侦探调查公司，嗯，或者是你老婆有情感利益纠葛或者要债的，对吧
[01:05.89]价钱是 1000 块钱，定位你一个月就跟踪你一个月 1000 块钱，这是行情，怎么交易呢
[01:12.29]通过 QQ 聊天就能匿名完成交易
[01:16.48]这不是电线杆上的小广告，这是北京的真实案例，一起导致 23 个人走向被告席的案件，被称为北京最大的非法出售提供获取个人信息案
[01:31.87]目前这个案子正在二审
[01:34.31]你知道我说有点惊着了，是什么
[01:37.55] 23 个被告里边有一部分是江湖上的私家侦探，有一名是中国移动授权单位的职员， 5 名是中国电信、中国移动、中国联通的客服人员和电信营业厅的服务员
[01:54.62]根据什么新世纪这个杂志，这起案件是怎么回事
[01:59.02]是由一名嫉妒的官太太无意之中揭发的，他怀疑他的高官老公有这个户外情，委托私家侦探公司调查，然后把这个事情浮出水面，所以你看
[02:14.99]这个我不太明白，这个官太太请私家侦探去调查自己老公吗
[02:20.79]定定对不对
[02:21.59]对对，然后用这个方法
[02:22.87]对，然后他就发现这个私家侦探太牛了，这不是侵犯隐私吗
[02:27.27]不对，然后曝光，他
[02:29.60]这没找到侵犯这个抓的这个什么概念
[02:32.96]抓的
[02:33.08]不够
[02:33.44]这个太有争议感了，货不对半
[02:35.48]对
[02:36.60]但是这个事儿是吧
[02:38.76]咱们搞不清楚的部分就属于隐私的部分，不要说了
[02:42.08]然后你看这个有个叫谢新冲的，他是这个交易链条上游的卖家，当然就是说这个人呐，他也是，他是非法的，他是非法的
[02:55.75]那个中移动等于说是授权，可是中移动那边也有一堆这个证据，什么说我们没授权你干非法的事，对吧
[03:02.67]等等，反正就是说这东西有漏洞，可是这个人对 90 多个手机号码进行定位，而且问题是什么呢
[03:10.28]他提供的这个信息我跟你们说，你们可怕不可怕
[03:13.48]就是说这个骑驴裸奔哪
[03:16.56]这是他的那个王网网名，这个 29 个，多少个手机定位是怎么提供给这个私家侦探的
[03:24.07]我就要跟你讲这个你知道吗
[03:26.31]说谁
[03:26.91]刘洪波又向程春娇出售什么呢
[03:29.19]座机通话水单，就是业内行话，就你们家座机的电话清单，座机的名称、地址、车辆档案的信息
[03:37.45]手机通话的水单， 250 块钱买三个月的固定电话水单， 500 块钱买两个月的移动手机通话水单
[03:47.21]他提供的信息来源于什么
[03:50.05] 10086 客服，还有中国电信客服部投诉处理中心的职员以及中国联通营业厅的工作人员
[03:57.70]这些职员是女的，不多是女的，在上班期间把办公系统上的手机用户信息用短信的方式直接发给男朋友或者亲戚等关系人
[04:12.99]当然这些个员工好像还不是正式员工，是那种反正挣钱特别少的，他们就算是一种什么员工，就不是很正式的员工，赚外快，所以他们赚外快
[04:26.10]唉，这很可怕吗
[04:27.90]这不可怕吗
[04:29.58]我们的这个手机信息可能都被卖
[04:32.18]出去了
[04:32.46]我们先把问题推到两个最大的极端上
[04:36.37]第一个极端是道德的极端
[04:38.77]嗯，按我以前的说法，就是说，你要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怕什么吗
[04:45.21]这个是第一个极端，对不对
[04:46.65]你
[04:46.73]你为什么要有隐私
[04:48.93]你为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这句话对不对
[04:52.69]人
[04:52.73]要是我说你看你有，你别有用心，你有
[04:55.97]什么不见不告人的
[04:57.13]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有不
[04:59.49]所以你既然没有不可告这个这句话的假定潜台字就说什么事情都可以告人，对，对吧
[05:07.42]我终于什么什么什么我爱什么什么这个全部要告人
[05:10.54]那一辈子你要是从头到尾一个女人，你要是只爱一个党，你要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你做一个高尚脱离地级趣味的人，你无所畏惧
[05:20.26]好，这些问题都不存在，这是一个极端
[05:23.56]另外一个极端是我听业内的人说，所有你个人的信息讲的所有的电话公司全部录下的，保留一段
[05:33.74]时间是对
[05:35.30]从姬姬以前有妾听之一说，现在自从有首提电话这类以后他不要来听你，但是在技术上，因为现在大的计算机已经很大，所以如果需要，比方说我要知道窦文涛 3 年前某一个月的那几天跟谁通过话，他啪，通过有关部全
[05:55.92]叫你知道这个传闻
[05:57.56]这是这不光是中国，这是个全球性的，全世界的慌，全球性的恐慌是像你说的这个不，很有可能是真的
[06:05.44]嗯，就是美国，它不也在警告吗
[06:08.88]我上次看一个电影叫鹰眼，就在说的美国人现在担心的和中国人聊的是一件事
[06:15.14]嗯，他们说都，我一听，我说怎么这么熟呢
[06:17.62]嗯，他说 FBI 你要小心把你的手机当成窃听器，即便你的手机是关机的，它能自动， FBI 能够启动
[06:27.95]对，电池没拔错
[06:29.55]没取消电池自动启动，你电池里边的内置麦克风
[06:32.95]对，这样你们一桌人吃饭 FBI 都能听得到
[06:36.15]对，美国人也恐慌
[06:37.19]这个对，所以 iPhone 的最大问题就是电池不好取
[06:40.35]没错没错，最近还
[06:42.87]没把防止这个
[06:44.91]东西
[06:45.15]对，所以以后就能够鉴别这个人
[06:46.91]为什么不用iPhone，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
[06:50.51]没错，所以你不用
[06:52.11]所以徐老师你讲这关键问题，我跟你说，到现在为止，有的中国家长还偷看孩子的这个日记，当然甚至偷看孩子电子邮箱，你知道吗
[07:00.66]也是跟孩子讲，你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干嘛怕我们看呢
[07:04.74]男
[07:04.98]男女夫妻之间，男女朋友之间不也是这样吗
[07:08.86]当然，电话铃响了，那你的那一半就要拿来看，你要是有点觉得不合适的话，你有什么东西瞒着我吗
[07:17.84]对不对
[07:18.48]这不还不是一样吗
[07:19.96]所有，那我
[07:20.84]问问你，你过夫妻生魂也没什么见不得人，你怎么不能拿来让我们看看呢
[07:26.32]对
[07:26.68]这，所以我们现在讲的就是要先排除这两个大前提
[07:30.52]嗯，就是说第一个前提，我们得承认人可以有，不能告人之东西，对不对
[07:37.04]这个大前提我们要这要成为我们法律的根基之一
[07:40.52]第二，所有的技术手段再先进，必须要有法来约束他
[07:45.60]比方说今天你认为我在出卖原子弹情报了，你你，你查吧
[07:50.40]但是今天你怀疑我有另外一个小秘了，你就别动用这个国家力量了，对不对
[07:56.64]你就多多浪费钱
[07:58.48]只有承认这两个大前提，中间这件事情才是可以追究的
[08:03.35]因为我们现在问题你中间这些事情追究了半天，他一他给你一回到大前提的话，你就觉得这算
[08:09.67]什么犯罪吗
[08:10.55]里面还有一个情况就是不是说我们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不可以让人知道
[08:15.79]比如说你刚才说的那一句，说你夫妻生活就难道见不得人吗
[08:20.29]对，成不了人，知道看看吗
[08:21.73]对，你可以这么讲，但是问题在于问这句话的人，你有什么权利要去知道人家夫妻生火
[08:30.51]重点在这，就因为我们三个是好朋友，对，我们三个吃饭，我们聊了什么，然后人家想窃听，那人家窃听了被我们发现，说怎么了
[08:39.95]你们三个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
[08:41.79]对啊，是不是想做什么对不起社会，对不起祖国，对不起公司的事，对不起人民的事
[08:48.02]他说没有，那没有，怕什么人知道
[08:50.30]说我不怕让人知道，但是你凭什么要知道
[08:54.46]重点在后面
[08:55.34]这个就这个权利的问题，他主要什么权利来知道
[08:58.93]他主要还是在于我虽然不怕你知道，但是我现在我有我的权利，不愿意让你知道
[09:06.09]对，因为你没有，这是我的
[09:07.57]一个权利，对吧
[09:08.93]所以私饮归根结底它是一个公众话题
[09:13.29]对，他是权利
[09:14.25]错，你说的太对，私
[09:15.45]饮不是属于私领域的事情，是属于公众领域的事情，这一点一定要讲清楚
[09:21.17]我现在觉得中国人民现在最需要普及的就是这个观点
[09:24.73]嗯，因为现在学者讲了吗
[09:26.45]中国现在的法律里都没有隐私这俩字
[09:29.65]对啊，还没有制定什么判断法，也没有这个概念
[09:33.09]最多现在有一个罪，说你出卖什么，非法窃取、销售个人信息罪，这还是近几年开始有的这么一项罪名
[09:43.12]但是你看他就确实背后隐藏着一个咱们这种这个什么农业国家在走向现代化的过程中，很多人本身的观念需要改变，我就认为中国人比西方人不大懂得个人隐私，嗯，就是什么隐私不隐私，中国人就肆无忌惮地侵犯别人隐私，不要说这个牟利，甚至是平常生活里，甚至是一个公司里，对吧
[10:08.37]他完全不觉得
[10:09.21]这是我觉得这牵涉到一个空间概念，就是说这不叫做不注重别人的隐私，而是有时候是不意识到他人的存在
[10:20.03]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比如说他
[10:22.35]个人权利的存在
[10:23.67]对，甚至不一定是权利，就是他的考虑范围
[10:26.99]有没有想到其他人我都觉得很怀疑，比如说我们搭飞机，搭飞机，你如果在内地，你做经济舱的话，我几乎百分百从来没见过
[10:39.23]如果我在做经济舱的时候前面有人，他比如说他你知道前面你有座位，可以往后靠，对人家吃的饭或者人家做的事，你往后靠吃饭都撞到人家了吗
[10:49.11]都
[10:49.19]应该往后对
[10:50.59]我从来没见过有任何一个坐在我前面的乘客，回头前会先回头看一看，或问你介不介意那
[10:59.01]但我们在香港、台湾或别的地方，这很常见，但是从来没有
[11:03.01]但这并不是说前面的人很坏很糟，而是他真没考虑到他为什么没有考虑到他根本他的平常这个思维的空间里面并没有其他人
[11:14.96]就是没有把他人的个人权利把当做跟他自己的个人权利一样来尊重
[11:20.52]嗯，就好像开车的时候，我要变现就变现，我要怎么管就怎么管
[11:24.89]但是在这个 information 的这个私影的问题上，我尤其比方说我们可以想象一个拿了很低的钱在帮一个大公司打工的一个女的
[11:33.77]嗯，今天有人叫他来窃听某人有没有找小三，当他听到的时候他不仅在赚外快，还他还得到了一个巨大的道德满足，我在做好事情
[11:46.29]开什么玩笑，你看谁的老婆就被人欺负，她老公在外面或者倒过来，他老婆在外面乱搞，他还不知道，还傻
[11:54.45]我们一定要把他听到，一定要把他，然后大家有几个道德义愤，就像我们看很多网络的事件一样
[12:00.22]嗯，他赚钱是小事，我为了国公民之道德才是大事
[12:06.22]对，他心里在觉得侵犯隐私，开玩笑
[12:09.14]他预工作娱乐了，对，江
[12:12.46]三人，而且完成人生意义了
[12:14.54]对
[12:27.68]其实我觉得就是因为咱们节目时间太短，我不展开论述过程，我讲我的这个结论，所以很多人不明白，但是我觉得我明白就是什么呢
[12:38.89]我觉得这个隐私，个人隐私是第一圈
[12:43.20]而且我认为中国社会要走向现代化，你要不把这个问题给搞清楚，给解决，给确定、给保护了
[12:52.23]跟什么中国人缺乏创意产业，跟你这个国家民族未来的发展都非常有关系
[12:59.75]不过这个东西我同意我能够感同身受，因为我也是常常被侵犯隐私，而且你刚刚说我们很危险，我从来不觉得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我是 24 小时在被人监听的，所以你就是
[13:10.89]没有不可告人
[13:12.37]的
[13:12.53]对，他是和尚吗
[13:13.69]他说我没有什么对不起
[13:15.05]对，我有很多，但是我总觉得我是一切是曝光的
[13:18.65]但是说回来我觉得这里面为什么我又同时觉得悲观
[13:22.73]是因为隐私这个东西，它是个有点文化相关的一个概念
[13:28.54]嗯，它真的是不同文化是有不同想法
[13:31.42]在中国传统的文化里面，我们没有一个很明确的人，我的界限
[13:36.94]像我刚才为什么会讲到考不考虑他人，那其实不是说中国人不善良，不懂得同情其他人
[13:43.30]对，而是我们人跟人的这个距离，界限这个东西不是那么敏感，我们
[13:48.86]人跟人的关系就是我们道德的基础
[13:51.14]我们特别强调人跟人的关系该
[13:53.22]怎么分，我举一个例子，你注意一下， 90 年代中国农村开始有人先富起来， 80 年代先富起来的时候盖楼房，你看得过他们那种楼房的设计没有
[14:03.73]很有意思的，他那个楼房实际上比如说楼上三间房间，一家人有钱了住二楼了，三个房间，他 3 个房间是全贯通的
[14:15.21]你懂我意思
[14:15.89]就一条走廊全贯通
[14:17.57]我如果住在最底那个房间的话，我要先开门经过我爸爸妈妈房间
[14:23.09]对，经过我姐姐房间才到了我的房间
[14:26.45]那一般我们现在房间设计是全密闭隔开的吗
[14:29.97]他没有
[14:30.81]他为什么没有
[14:32.13]是因为他当时根本没想过
[14:34.01]这是个问题吗
[14:35.09]这是多么的中国
[14:36.57]而且你看我这个，我是个土人呐
[14:40.65]嗯，但是我后来慢慢的好像学到一些类似于西方教养的东西，因为我交往了一些朋友，良师益友，他们往往都是从美国回来的
[14:50.70]说实在话，对这一套教养我至今也不是特别能明白，可是我至少承认，而且我也已经让我自己尽量跟着那个来
[15:01.47]为什么
[15:01.91]我就给你举个例子，我就发现像过去我们很习惯，唉，跟人家讲讲最近我家里出了什么事儿，我个人有些什么痛苦，我觉得哥们才这样嘛
[15:14.19]可是后来我跟他们交往之后，我慢慢发现呐，好像他们美国那个范儿的人呐，他会觉得有点不适
[15:22.25]嗯，甚至于你看，当然后来道理我明白了，他们有一个道理我明白，但是我也很难明白，就是他就认为就你凭什么要跟我倾诉你的事情
[15:33.30]而且你让我知道某种意义上我也要承担这个，对一起
[15:36.86]我为什么要当你的垃圾桶
[15:38.78]我为什么要承担你的不幸
[15:40.65]你看西方，他把这个交给心理医生，那是收钱的，你倾诉你自己，嗯，我们在一块，你而且他觉得你如果讲了你家里的这个事情，你给了我一种压力，这很不公平
[15:52.76]这压力就是说我是不是也要把我的事情跟你讲
[15:57.39]你看这套我理解了，而且我认为这可能是一种教养
[16:01.99]但是你看，你马上就意识到这是另一种社会环境下的人际关系
[16:06.47]对，对隐私的最大的打击，最容易打击的隐私的东西就是道德
[16:12.29]为什么隐私在中国那么脆弱，怎么叫道德呢
[16:16.21]就是说如果你做的是一件好的事情，比方你在学雷锋，嗯，你在帮人家做好事，你为什么怕人知道对不对
[16:23.52]你，你肯定可以让大家知道吗
[16:25.40]嗯，你什么时候去
[16:26.72]不想让大家知道
[16:28.32]那可能就是坏的事情，而你坏的事情正应该让大家知道，因为你在偷情嘛
[16:35.64]你看你不是跟你太太在一起，你是在跟什么别人在一起
[16:39.24]这样的事情我们全社会都应该来揭露你这个事情
[16:43.32]所以你看他，如果我们判断任何事情第一不是权利，第一是善恶，是好坏的话，那就不存在隐私
[16:52.18]嗯，因为好的全部都可以公开，坏的正应该要把你揭露，但
[16:57.06]也不一定是这样
[16:58.02]那倒不一定，比如说我举个
[16:59.78]例子，那是
[17:01.42]以前，比如说像我刚才做经济舱那个例子，我并不是说经济舱的人都比较不注重隐私
[17:07.50]对，而是因为公务舱它会距离比较远，影响不到人
[17:12.33]比如说有时候你坐飞机，你隔壁的人贴得很近，你会发现你在看一个什么东西，看看，甚至看手机短信，他都凑过头来看
[17:20.01]他并不是出于道德理由，他也不是真的好奇
[17:23.77]嗯，他是觉得我看看有什么
[17:25.45]了不起
[17:27.41]他没觉得他不道德，但
[17:28.86]我的话没讲完
[17:29.98]我的话来讲，我们只把道德停留在好坏这个层面，这是在下面道德修养
[17:36.43]但在公共社会，道德上尊重人的权利是一种道德，你我坚持我自己的权
[17:43.31]这一点我最近看了语音 10 纪念那个辛亥革命百年一篇文章，非常精彩
[17:48.22]他说我们强调儒家的很多概念在私领域范围里都是非常对的
[17:54.22]嗯，比方说朝文到西是可以，比方说你这个一日三星、五升等等，但是你只要一推到社会原则上去，我们儒家的很多经典都是有问题的了
[18:07.95]女人小人难养也，这个劳行者治人，劳力者治愈人
[18:12.79]就总之儒家的所有这些东西，你用在我个人道德修炼上
[18:18.33]比方善恶这些东西很好，但是你一到公共领域变成社会制度来讲的话就有很多问题
[18:25.54]我为什么刚才讲就是隐私
[18:27.69]它是一个公共话题
[18:29.37]嗯，如果隐私在一个个人道德修炼上，隐私不那么大重要，我们更多的强调善恶，我们强调怎么做人，我们反省自己
[18:38.91]但是你一到社会工作叫尊重别人的隐私，是应该是一个公共道德，这一点我觉得听上去有点绕口，就隐私是一种公共道德当然没错
[18:50.59]这个说的太好
[18:51.79]因为这是个人借错
[18:53.23]可是也是我们最感兴趣的东西，哈哈，枪三人行广告之后见，而且你知道就是很多，你比如说现在这个，我们家里你要找请这个什么护工，哎，农村来的妇女，你就发现他最爱打听这个，你明白吗
[19:22.79]所以他打听你们家有几个儿子都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么多，甚至说一个月挣多少钱哪
[19:29.95]你看他知道这些信息，这就是
[19:32.43]印尼工人跟费用跟国内的这个护工的最大的区别，他们就这个不管，根本从来都不关心这个事情
[19:43.26]你说这个事我觉得是文化上的原因，就是说当你站在道德的立场上，你就觉得你有责任来关心他，不用你这个隐私的问题，但是我在关心你，嗯，没错，对不对
[19:58.60]我在关心你，至少当你在社会的公公这个权利的层面上，你就不是关心人家，你就再亏人隐私了
[20:07.24]就不同一件事情，就两种不同
[20:08.96]的说法
[20:09.28]不过我想讲，就印尼、菲律宾人，他们来到香港不会亏，你不会问你说，唉，杜先生您一个月挣多少钱
[20:16.76]嗯，我觉得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的文化比我们更注重隐私，而是他真的到了一个异文化的时候，他不，他很多东西他都不清楚，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20:28.19]那我想讲就今天中国有趣的就是其实中国内部有这么一个艺文化，就中国有一部分人像你或者说你们那帮那么不要脸的亲美的那帮朋友，这帮是注重隐私的
[20:41.92]嗯，但是还有很大部分像你们家沪的保姆可能是没有这个概念，对，他们关心来了，对不对
[20:48.88]没错没错，或者说怎么忽然，唉，这奇怪，我问你一个月挣多少钱的
[20:53.00]这碍着谁了
[20:53.92]这，这有什么不对的
[20:55.16]他明明
[20:55.64]认识你的女朋友，今天又有个陌生女的给你打回电话，他在旁边看着不顺眼
[21:00.48]没错没错没错，是不是
[21:02.80]但是我就觉得这个事，嗯，在中国很是很严重
[21:08.56]就是，而且你知道吗
[21:09.96]你知道这个现代化意味着什么
[21:11.76]美国准备好了，欧洲准备好了，中国没准备好，人没准备好，不，但是技术来了，你知道吗
[21:19.56]你像这个我们
[21:20.40]走自己的道路是吗
[21:21.80]我们有自己的模式，不是，你现在有那个，我们要建设一个没有隐私的现代化
[21:27.12]你看人家现在说的这个 win Windows phone 7 这本身技术现在存在用户定位隐私问题，就现在这个技术大
[21:35.63]解放， iPhone Google 都是
[21:37.99]不
[21:38.03]我刚才有个问题忘了问你了，你说他们听，只是问位置，听不到话的
[21:43.39]也可以能听到话声令
[21:45.15]接着下来为您播出珍宝
[21:47.39]总动员你的另一半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