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026 重庆游客凤凰惨遭暴打 警方持枪护送出省（梁文道 许子东）.lrc

[00:12.52]枪枪三人行，咱们三
[00:15.84]今天先从一个照片开始，徐老师最近不还开微博
[00:20.08]现在有个照片在微博上传，很多网友都转发，而且有些人都说这个看得流泪，还有人捐钱要帮这个小女孩
[00:30.04]你可以看看这张照片，叫弟弟要睡了，这个小姐姐在家里
[00:36.58]这就反映农村这个留守儿童，嗯，青壮年都出去打工了
[00:40.06]嗯，只能是大孩子照顾小孩子，这姐姐上课的时候，他得把弟弟给哄睡了
[00:46.89]嗯，所以这个很多网友就流眼泪
[00:49.81]这事发生在哪
[00:51.89]湖南的凤凰，但是你看现在的情况就是错乱
[00:57.32]下面一张照片也是最近发生在凤凰的，一起吓人的这个冲突，说是 19 个重庆游客到凤凰去旅游吗
[01:10.07]开着车，反正是因为车辆发生了一些个冲突，也闹不清，说是谁先动的手，也有可能怎么着，但是最后发展了是几十个壮汉拿着这个棍棒，一棒就把这个肋骨打碎了，然后这重庆游客想挣扎什么的，有人拿着一把枪，据说这枪还有一些斑驳，拿着一把枪顶着头，然后被暴打了个鼻青脸肿
[01:37.05]到最后这个凤凰当地的警察来了，这凤凰当地的派出所的所长还是副所长，最后都要鸣枪，市井才能够弹压得住，然后到最后你说他到一什么程度
[01:51.03]这个凤凰的警察护送这 19 个重庆游客一直送到县敬交界处，然后跟那个什么两国交接，俘虏是送到那，然后重庆警方派来在这个地方把他们的人接回去，这是咱们在报道上看来的，当然说是最新的消息，凤凰县的那个领导也跑到医院就去看望伤者
[02:18.10]嗯，表示歉意
[02:19.14]而且说这个肇事者该抓的抓，该办的
[02:23.01]办
[02:23.61]那些你说那个枪棍那些人是什么人
[02:27.89]绕不
[02:28.13]听起来有点像山寨里头
[02:29.81]下来，他们好像是跟这个当地的这个中巴之类的跑运输的这个车发生了冲突，就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帮
[02:42.10]他不知道他们是一帮
[02:43.74]这这这好奇怪，为什么重庆你的游客去了会跟他们冲突
[02:48.66]这车嘛，比如也许我超了你的，或者有些擦撞，是不是这个就就
[02:53.74]然后他们随时身上就可以又有枪又有棍断，这帮是什么人
[02:58.02]那是凤凰
[02:59.05]四少
[03:00.49]不是我跟你说你，我老实在讲，中国是地大物博，你知道
[03:06.05]对对对，很多情况不是中心城市里的人能想象到的
[03:09.65]对，所以你我们要经常跟人民群众聊天
[03:13.77]湘西情况特殊
[03:15.61]你能听得好，不光是湘西，你像我上次去河南，我们有一个车，一个河南司机也是饱经沧桑，四五十岁，说原来跑运输，说挨近了打呀，你知道挨什么打
[03:28.18]你也想象不到，中国公路上，他说我原来跑运输开车收这个买路钱，咱知道你想象不到，前面一个大树就把路挡了，经过，对，挡了之后，嗯，你下车不下车，你一下车就是一群披麻戴孝的抬着口棺材在这
[03:45.26]对，然后就说上来就是一巴掌了，就是说我们家里人就在这车上给车撞死了，撞死我们家人，那司机跑了，那我们现在要丧葬费，那只能你们跑这条路的，你们给，你不给就打
[04:01.95]过路费
[04:02.71]没
[04:03.51]听懂
[04:03.91]这个没听懂吗
[04:04.99]其实不少地方有这样的情况，就是说你在坐那个大巴，在许多地方有时候会给路上本地人给拦下来，然后上来勒索你，就等于收买路钱，你不知道这种
[04:17.66]等于是拦路抢劫
[04:19.66]对，相当中，现在好点了，我觉得，因为我以前听说其实广东有些地方也常有这种事儿
[04:25.95]嗯嗯嗯，就过去越北某些地方，但现在其实很多时候已经好多了，毕竟好多，但没想到还是有这种情况就是了
[04:35.34]所以你看咱们刚才看大家这两张给人感觉很矛盾的这个，嗯，唉，这不叫矛盾啊，这两张照片加起来就叫，是不是叫穷山恶水什么什么的，对吧
[04:47.30]你这一个是穷吗
[04:48.98]一个是贫穷吗
[04:50.17]对吗
[04:50.77]再一个就会发生很多这种很暴力的这个事件发生
[04:57.89]不过我觉得你说这种暴力，首先暴力我觉得并不奇怪，因为今天我们社会其实是挺暴力的一个社会
[05:07.71]但是像他这样子还有枪，那么发生冲突要拿枪出来，我觉得这个就比较罕见，连警察都管不了他
[05:17.42]对，而且我觉得这警方的权威也很有意思
[05:21.18]这好像没什么权威啊，听起来就
[05:23.91]他如果说警察来了一般，你如果真的是土匪的话就要走了
[05:27.87]嗯，他不行，你像看他鸣枪示警，这什么意思
[05:31.19]就等于警察来了穿着制服你都不跑
[05:33.75]对，我才鸣枪
[05:34.87]是
[05:35.07]对对对
[05:35.95]对对，是
[05:36.67]这样，所以说他其实挺凶嘛，那等于是地方一霸
[05:39.71]我觉得这很有意思，因为以前我们看小说的时候，武侠小说常常说到中国各个地方要小心，有很多绿林好汉
[05:47.06]然后地方上有强人，那你总觉得好像是个旧社会里面的事，就是国家权力没办法进春的年代的事
[05:54.10]对对对，那现在其实我总觉得我们好像早就不是那个状况，但好像人还是有强人
[06:01.15]但以前的这样的人我们还富裕，很浪漫色彩，觉得他们还以他们路线不平，对不对
[06:09.03]这种地方武装力量在相当程度上是做一些官府做不到的好事的，或者是做一些官府做不到的事情的
[06:18.73]这个一直是这样描，其实那个地方我们会想到沈从文想写的东西，他一直是把当地的这些武装，现在的作家里边只有他最了解这些军队，他自己当过兵
[06:33.17]对对，所以很多人就是军队已经是很坏的了
[06:37.25]嗯，军阀是更坏
[06:38.85]嗯，地方军阀更加是坏
[06:41.01]可他描写出来里边的人都非常善良，对吧
[06:45.09]伙父这也很尽职，里面的军官都也很人道
[06:50.16]三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这个故事都很，所以这个事情发生在凤凰
[06:55.20]这样人更晕了
[06:56.44]没想到就是
[06:57.64]那也不错，你哪知道他们是不是好人呢
[07:00.52]也许他们彼此之间也都很好
[07:02.76]沈崇文写那个其实是很大程度上是他们彼此之间那个氛围不错，对不对
[07:09.68]他可没写过，说对待重庆来的人该怎么办
[07:14.02]哼，那个时候我还记得第一次去张家界的时候我们一批开会嘛，韩少坤，桥少，我们去的
[07:20.06]嗯，多作家众人一起去，到了那边以我们就自作多情嘛，看到很朴素的女孩子在街边就说湘西的姑娘翠翠
[07:28.22]怎么这么简单
[07:28.98]对，没想翠翠要收钱的，没想到翠翠
[07:31.70]说那个小兜里哒拿翠和可乐 3 块5
[07:38.62]把我们的幻象打了
[07:40.62]所以你看你说这个
[07:42.26]我这又想起最近的一个挺有趣的讨论，说这个广东省第二届省农运会农林运动会日前在江门举行，深圳决定弃权，对农林渔业局说深圳已经没有农民了
[07:59.41]哈哈哈，说 2004 年人深圳也说的是实话， 2004 年村改居完成以后，深圳已经没农民了，说农运会是农民参加的，我们不搞形式主义，所以不参加
[08:13.08]结果农民
[08:14.04]经过省农业厅多次协调，深圳只得就是说非要我们参加，我们就派出代表以观摩的形式出席，对吧
[08:24.25]这个有评论认为此举务实，哈哈
[08:27.97]也有人质疑称有百万全国各地农民在深圳打工，却未得到应有的这个尊重
[08:34.69]我们可以看看这个照片，广东省这个，这是农运会
[08:41.55]农运会啊，这是农运会的比赛项目
[08:44.27]对啊
[08:44.63]当然了，一看就知道
[08:46.27]这还真是农民的奥林匹克，对吧
[08:49.03]你再看这个开幕式，噢，农运会
[08:52.18]就是比赛一些特别的项目
[08:54.06]对，运粮食什么的真不知道唉
[08:56.86]所以说你看深圳农民，他是脱离了这种劳动了，他现在是观摩的身份，看看这个你们
[09:04.39]是怎么审
[09:06.31]但是那个农民公税，这就是老说，就是他到底是农民还是公，你说他是工人，他又不是城市工人，你说他是农民，他就早就不在农村打工，所以这就很奇怪了，这就
[09:18.42]很难
[09:18.58]你讲那个新闻我也注意到了，感慨万千
[09:22.07]看了这个新闻我都，我当时感觉这非常复杂
[09:25.35]你就事论事吧，你也不能说他做，因为深圳今天务农的人大概是真的很少就种地的人
[09:31.31]对对对，连吃的东西都是从别的地方运来，对，对不对
[09:35.13]但另外一方面，深圳这个城市最大的成功，我好几次都说过了，它是中国最迅速的把农民改造成城市人的一个地方，这个也是近几年，近二三十年中国发展的一个象征，因为它改造的速度快，也是它成功，当然也就带来了很多很多的这个城市
[09:56.40]换句话说它也是一个最村庄化的城市
[10:00.39]最村庄化的什么
[10:01.66]最保留很多农村这个残留的，比方说这两天我老经过那个大运会的那个会场，经过那个会场，那个会场在电视里面是灿烂的，可是你平常在这之前，在这之后你去看就是一大批农民在那里倒腾土地，收拾地盘，拆卸就是
[10:22.49]一个工
[10:22.81]现在还在干嘛
[10:23.57]还是
[10:23.89]还要拆掉吗
[10:25.17]你搞得那么漂亮，以后你完了以后那个搭出去的台全部要拆掉，哦，那个火炬都要拆，然后周围东西都要建的，然后就是很多人我的印象就是非常非常矛盾，非常精彩
[10:37.65]真的那一灿烂的这个我们国家那一灿烂的辉煌，是有无数的这样的农民工一块土去垒
[10:46.29]之所以说现在这个亿万农民运动会，现在亿万农民的运动呢
[10:52.10]不是耕地，对，而是盖城市，哈哈，枪三人行广告之后见，你说这个农民呢，我最近也确实觉得就是很矛盾，你知道吗
[11:16.37]也，我就说咱们应该多去接触农民嘛
[11:18.53]嗯，因为你看我的印象还是书里边就是农民都是淳朴的，对吗
[11:24.68]农民都是厚道的，是善良的，大多数农民都是很憨厚的
[11:29.80]嗯，我到现在脑子里还是这个印象
[11:32.12]嗯，可是因为我妈妈的这个病，我只有了一个渠道了解一个农还是个农民的代理人
[11:38.88]你看他还不是直接的农民，因为还有代理人，对，农民的中介就是他
[11:44.40]是这个，就我妈那个小
[11:46.12]阿姨，请
[11:47.48]护工，请护工，你知道这个护工太难找了，给我爸爸赶走了一个又一个，你知道吗
[11:54.34]大概，当然，我们家大概不是积善之家嘛，怎么来这
[11:58.26]我们这儿的人都是不是小偷小摸的
[12:00.86]就是那种就，反正就是总能，我爸爸也挑剔，对吧
[12:04.47]总的，这总不行啊
[12:06.19]后来我就跟这个一个中介讲，他就跟我说了一通他对中国现代农民的见解
[12:14.98]我听了很惊讶，我也不能认为他是对的，因为他只是接触了一小撮
[12:21.62]他说你看这儿来做护工的都是农村的那个家庭妇女
[12:26.22]嗯，他们的老公都在外边打工，甚至有的人的老公坐牢就犯罪，这个农村里又像这有一定的犯罪率，有的老公在牢里，他家里没法吃，没的吃
[12:38.22]你这护工这活伺候病人的
[12:40.10]嗯，他才出来干这个，你以为他会对你们家人好
[12:44.88]他就为了钱，他可不就为了钱
[12:47.28]而且他就说，甚至他说这么一句武断的话，他说我跟你说这个，现在这个农民最坏的就是农民，这是一个石家庄介绍护工的这么一个噱头，他跟我聊天，他后来他说我，我说农民应该是挺厚道的嘛，对吗
[13:07.98]挺憨厚的嘛
[13:09.14]他说你那个完全，他说你不了解他，我才知道这个什么小偷小摸坑蒙拐遍
[13:15.85]他说你比如说这个护工到你们家，他说你以为他会真心伺候你妈吗
[13:20.93]他就是想怎么你能多给他钱，他少干点活
[13:24.01]你看他说他干 24 小时，他肯定在那睡觉，你不叫他，你咱这不忍心去叫醒他，你不叫他，他醒了他也假装睡觉，你说这病人有什么需要他，当然了，而且你有点什么吃的，我就说嘛，你做 20 个饺子，他往嘴里舔一个，趁你不注意你，你这就是，甚至于还有就是说这种这个护工之间，比如说都是一个村里来的，甚至他就承邦之后，他垄断这个价钱，户一来了就不在病房里呆着，就出去串呢串，唉，那家给你多少钱
[13:58.11]一听说多 10 块钱，回来就跟你说，不行，我等你给他这么多钱，你我也得这么多钱，然后就转转转，就在搞，然后就打听你们家里的情况，你们家儿子是干什么的
[14:10.38]儿媳妇是干什么的
[14:11.74]家里几口人哪工资挣多少钱你知道吗
[14:14.82]就然后这个病房和病房之间这个护工，当然我说的是仅就是我所见闻的，我不敢说我代表了多么的多数，但是我是说你看，我听到了一个让我觉得很惊讶的印象，就是
[14:28.81]我做过几年农民，我在乡下生活过好几年，在我生命非常重要的一段时间，我在农村度过的，你讲的那些事情我相信都会存在
[14:39.73]对，没错，但是这些事情也不是农民的特点，所有各个阶级、各个工种的人，你上到高企主这个高等的主管领导，下到一般的外国人什么，他们都会要想挣得多一点，都想要生活的好一点，如果不知道他都想有 20 个馄饨，我肚子饿，我吃一个，这这，这是非常正常
[15:00.36]对，但是为什么我们一般来说农民比较老实，比较善良，比较淳朴，也是因为原来他们的生活环境就在一个村里
[15:09.19]嗯，农民的身份是只有一个身份的，只有我们现代说法叫 win identity，就是说你比王二审你一天 24 小时
[15:18.43]嗯嗯，所以你今天要是偷了一个混沌，或者明天你跟隔壁的李大哥有一腿的话，你永远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15:27.56]所以，因为所有人都是熟人，所以农民相对来说真是比较老实，因为他没有改错隐瞒跟重新做人的机会，他做一件事情就谁都找，所以农民不会用什么LV，你农民用一个很贵的 LV 回来被人家笑死，你家里的猪都养不好了，你还也，你还做什么芙蓉姐呢，对不对
[15:48.31]所以农民是这样生活的
[15:50.27]现在的农民是出现两个情况了，第一，他突然到了城里，就意味着他周围有很多人，他可以不认识了，他做的事情人家不知道他是谁了，你看这一来是跟他原来的环境很不一样
[16:06.79]对，监督
[16:07.47]唉，本来
[16:08.71]隔壁人家的鸡我也是想拿的，但是你知道厚道吗
[16:12.39]我怎么能拿呢
[16:13.31]我拿了这个，明天大家知道我这在村里怎么做人的，我哪有脸面做人
[16:18.75]现在他到了城里，发现我明天是可以不在这里的
[16:22.84]我今天在罗湖，我明天可以去南山，鬼都找不到我了
[16:27.00]但城里人应对，城里人可以改变身份
[16:30.84]这一条，城里有很多游戏规则，但最简单的有职业伦理
[16:35.71]嗯，对吧，你做什么事情
[16:36.91]你不能，你做个用工，你不能偷东西，以后中介就不介绍你了
[16:42.43]等等
[16:43.03]城里有很多这些游戏，而这些他们一来时候开始还没怎么接受
[16:48.03]你常常看到有的人在翻高速公路，啪，走过来，非常快的走过来
[16:52.15]你开车噢，他非常快，然后翻一个墙，你站在他的角度来讲，我的村庄被你这条路隔断了
[17:00.03]没错，你叫我怎么办
[17:02.23]我到我嫂嫂家里吃碗面我都得这么危险的过
[17:05.39]对，跟你开车的人就觉得你这个不是害人吗
[17:08.95]你这个不到时候你害
[17:10.55]我
[17:11.67]所以我觉得农城乡
[17:13.19]现在这个其实
[17:14.15]不过其实自古以来，我觉得我们把农村想象成淳朴，就像你刚才讲那个淳朴其实不叫淳朴，那种淳朴叫什么呢
[17:23.21]其实就是一种我们说他以前到农村觉得他们不敢说谎或者不会说谎，那是一个为势所逼的状况，那不一定是淳朴
[17:31.87]其实农民呢
[17:32.79]向来也有一种说法，就是说农民有农民的脚喙
[17:36.43]对，农民是有一种农民角会看起来
[17:39.11]他那么
[17:39.51]小，高校生都
[17:40.79]写嘛，对不对
[17:41.63]因为他那么小的村，他就几百户人，天天从小到大就那么对着
[17:47.44]嗯，那于是心眼反而有时候会特别细
[17:50.76]嗯，表面上看好像很憨厚，但其实有时候人跟人之间的计较，小小的细节他反而在意的比谁都细
[17:59.99]嗯，城里人有时候相比起来反而比较大度一点，因为你顾的事多，而且
[18:04.67]我明天可能就跟你不见了
[18:07.51]我们是个合约关系，但他们会计较的多
[18:10.15]可是我想讲就是这种比较不好比较，比如说你，有时候你甚至可以说连一个华尔街现在天天被人骂的这 1% 都要比我们咱们农民淳朴
[18:20.49]嗯，为什么呢
[18:21.29]因为那个华尔街大亨到你家不会
[18:23.37]唉呦，吃饺子我偷吃一个对不对
[18:25.41]对对，他不会，但是他会在账户上不小心把大家钱给坑个
[18:29.33]就是你每一个角字他都来算你一笔
[18:32.29]钱
[18:32.57]他，所以我想用这个当什么例子来说明一个事呢
[18:36.13]就是说所谓的狡會狡猾是不同的人，不同的阶级，不同的地区有不同的方式，我们城里人有城里人的狡猾，农村有农村的狡猾，谁都别说这谁纯
[18:47.82]我明白
[18:48.26]了，就是说根上来讲全都是农民，切钩者诛，切国者侯，没事是枪
[18:54.73]三人行广告之后见，徐老师也当过农民了
[19:11.85]对文文道刚才讲一个村子里边的人的这种计较，这个我推荐大家看那个贾平华最近的小说古炉，他就是琐琐碎碎，这个唠唠叨叨，缠缠绵绵解一个乡下的，一个生态跟心态是被这些生态所决定的，可是这种东西是千百年都有的
[19:34.67]对，可是他的小说精彩的地方他又加进了一个阶级，又加进了一个成分，比方说你是地主的儿子，你会怎么样
[19:43.76]这个后来的政治话语加入到一个这种乡村古朴的人情关系，你可以说是互相斗争，互相争夺的关系里边产生的一种化学作用，正是这些作品非常用力揭示的
[19:59.38]嗯，反过来我非常浅的讲到，我们今天也是这样道理，现在我们从朴素的来讲，农民，我在那个地方，我知道不能骗人，因为大家都认识
[20:08.78]嗯，嘭，跑到城里来了，一开始也这样对人，马上被人骗了，可能也是编自己同乡骗了
[20:15.80]唉呦，不行噢，原来这个地方可以这样噢，因此搞几张身份证了，因此这里拿这个东西了，因此不守规矩了
[20:23.41]那这些现象现在人家最怕，但是人家也是最敏感的，就是怎么样把这个现象归纳到那些政治话语上去
[20:33.67]就是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阶级，一个什么样的阶层，不是我们的社会矛盾发生什么变
[20:38.75]我觉得甭管什么阶级，阶级阶层，这个人哪都要好好干活，干好活了就可以多挣钱
[20:44.95]嗯，但现在问题我觉得很多人他
[20:47.42]马上问，你就想你们是这样吗
[20:49.26]不
[20:49.46]干活他也想拿钱，或者他老想光拿钱不干
[20:53.66]唉，我就是这样
[20:55.06]就是
[20:55.58]唉，我就举例子，香港的费用，让现在什么争取居港权的，香港的费用，包括我跟你说我们朋友这个，她生孩子在香港雇了一个月嫂，北京人，北京郊区的这个农民算是也不知道怎么着就到了香港
[21:10.44]同样这都是咱的人，对吧
[21:13.32]唉呦，那个对这个产妇伺候的无微不至，甚至还给你煲汤，以至于我这个朋友有钱呐，他好到什么程度
[21:21.62]他把这个香港的这个月嫂高薪请回北京去，他说我让这月嫂给我们家那几个保姆培训，那你说这
[21:30.30]怎么回事
[21:30.98]职业闹腾，职业伦理这是成立
[21:34.69]接着接下来为您
[21:35.37]播出珍宝总动员